歐元挑戰美元依然是夢想        田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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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元正式流通的日期臨近,布魯塞爾宣傳歐元的活動達到高潮。在布魯塞爾五十年宮廣場上,宣傳歐元的熱氣球正準備升空。

2002年1月1日芬蘭正式啟用歐元,芬蘭郵政總局開始發行以歐元為面值的郵票。這次發行的11套歐元郵票突出了芬蘭特色,其中有芬蘭國徽圖案中的雄獅、芬蘭國旗、國花和國鳥,以及芬蘭的森林、湖泊景色和北部風光。圖為本次發行的歐元面值郵票馴鹿首日封。

歐元1月1日正式流通12月31日,中國工商銀行北京分行的員工正在清點運抵的歐元紙幣,為歐元的正式流通做準備。歐元將於2002年1月1日起正式流通。圖為100元面值的歐元紙幣。

一九九九年一月四日下午﹐法國報紙《世界報》在宣佈歐洲共同貨幣歐元問世的同時﹐也指出對整個世界格局可能產生的影響﹕挑戰美元霸權。
當天上午﹐歐元對美元匯率暫時達到一比一點一九。當時美國總統克林頓正被彈劾困擾﹐已經推動世界經濟繁榮將近十年的美國經濟也被說成就要下滑。
挑戰美元霸權的說法甚至跨過大西洋。美國經濟學家伯格斯坦(C. Fred Bergsten)也說﹐一旦歐洲中央銀行和新貨幣建立自己的信譽﹐歐元就要取代美元成為世界貨幣的領導﹔並說那可能很快就要到來。.現在﹐歐元很快就要成為人們手中的貨幣﹐但回顧歐元的三年歷程﹐對它的期望似乎只是一種願望。就在當時一派過度樂觀氣氛中幾個星期之後﹐法國經濟學家Jean Paul Fitoussi就指出﹐對歐元的樂觀期望只是一種虛擬﹐只是幻想中歐洲光榮命運的〝解圍之神〞。歐元問世幾個星期就開始了連續三年的匯率下滑過程﹐過去三年歐元對美元匯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五以上。
巴黎《國際先驅論壇報》發表的分析文章說﹐事實證明﹐歐元遠遠沒有達到擊敗美元的預期。目前歐元對美元匯率為一比零點八九﹔它的存在也沒有把歐洲變成美國政治上的對手。
分析指出﹐作為它的辯護理由﹐虛擬歐元簡化了歐洲地區的商業程序﹐遏制各成員國的競相貶值﹐也為大歐洲統一的希望提供了參考。另一方面﹐美元可能已經高估﹐歐洲新貨幣從虛擬變為現實之後也將贏得很多美國人對於歐盟的尊重。
分析回顧說﹐但在歐元半個生命問世的時候﹐對那種新貨幣的過高期望都處可見。法國銀行總裁 Jean-Claude Trichet說﹐〝這不是一種荒謬的瘋狂。〞倫敦Paribas銀行經濟學家 Nick Parsons說﹐〝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拋出美元﹐我們認為歐元將成為今年表現最好的貨幣。〞法國世界報載頭版出現這樣的標題﹕〝推翻美元統治﹗〞
日本報紙也反映了首相小淵惠三對於歐元的期望﹐〝我們期望在未來阻止美元繼續在世界金融體系中的壟斷地位。〞
根據歐洲有些評論﹐法國總統希拉克認為﹐歐洲將是全世界最大的經濟體。法國財政部長Dominique Strauss-Kahn說﹐〝我們將不再屈服於〞美國的〝經濟統治〞。他還說﹐歐元〝將恢復我們已經失去的大國地位〞。
但奇怪的是﹐隨後歐元貶值沒有成為標題新聞。由於經濟深層次原因﹐歐元問世之後﹐歐洲增長幅度仍在下降﹐失業率--尤其是德國--也還在上昇。
分析說﹐舊事重提是因為就在二零零二年就要到來的時候﹐歐洲媒體對於經濟前景出現同樣的說法。但新貨幣既沒有刺激歐洲增長﹐也沒有提供新的工作機會。經過三年的試驗﹐歐元顯然沒有很快在官方儲備中取代美元﹐貨幣繼續流向具有最好增長前景的地方﹐尤其是美國。
尤其違背歐元銀行家意願的是﹐投資者購買更多美元﹐因為歐元的存在減少了他們在歐洲貨幣上的多元化投資機會。
在對歐元樂觀期望的同時﹐歐洲普遍存在更冷靜的展望和言辭禮貌的保留。在沒有興奮可言的德國﹐歐元和歐洲中央銀行的出現將迫使它放棄德意志銀行作為歐洲非正式央行的地位和德國馬克作為歐洲半官方儲備貨幣的地位。
法國則因為同德國形成難以想象的貨幣平等而興奮。它也曾經試圖相信歐元將要給美國一個教訓。日本特別喜歡歐元則是由於歐元同它對東京在亞洲地區貨幣安排中的地位期望所吻合。
在歐元問題上﹐當時英國首相布萊爾看來很有遠見﹐他強調歐元要成功﹐歐洲必須出現相應的變化﹐包括歐洲國家提高競爭力﹐更有效率﹐減少補貼﹐更加開放﹐減少控制﹐創造就業﹐改革機構﹐代表人民的利益。

歐元為美國帶來機遇和挑戰 

隨著新的一年開始﹐歐元已經成為歐洲的主要貨幣。它不再是公司和金融行業的結算單位﹐而是普通百姓手中的鈔票和硬幣。《基督科學箴言報》二○○二年一月二日發表文章說﹐實體歐元的誕生代表著歐洲領導人為加強政治和經濟關係而努力了半個世紀的高潮。對於一個被兩次世界大戰所蹂躪的大陸來說﹐貨幣聯盟是歷史性的一步。對於美國來說﹐成功的歐元既意味著一個更強的歐洲夥伴﹐也意味著經濟機會和挑戰。
文章指出﹐歐元將加強歐洲國家的政治和經濟關係。從一開始﹐歐盟就成為歐洲政治穩定的工具。建立貨幣聯盟和採用共同貨幣正是那種傳統的表現。歐洲人將單一貨幣看作加強政治關係的強大手段﹐它將把戰爭變成不可想象和實際上的不可能事件。他們也把歐元看作最終可以同美元抗衡的世界貿易貨幣、國際儲備手段和非歐洲中央銀行的準備貨幣基礎。
由眾議院國際關係委員會前主席、伍德洛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主任漢密爾頓(Lee H. Hamilton)和該中心美國和全球經濟項目主任休斯( Kent H. Hughes)撰寫的文章說﹐成功的歐元也意味著更加強大和繁榮的歐洲﹐更更好地承擔全球責任。通過加強歐洲經濟一體化﹐歐元也將造就世界市場上更強有力的競爭者。
共同貨幣政策將加強歐洲的團結。歐洲中央銀行已經制定歐洲金融政策﹐很可能逐步加快歐洲技術和金融標準的發展。歐洲議會很可能擴大職能﹐監管歐洲貨幣政策。
由於歐洲國家以歐元標價﹐消費者將具有減少價格差和抑制通貨膨脹的力量。更有競爭力的歐洲將提高效率﹐促進發明。經濟學家注意到﹐貨幣聯盟鼓勵發展增長型稅收制度、降低直接稅收、增加過境商業活動。 
關於歐元同美國的關係﹐文章認為﹐自從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美國一直在支持歐洲加深和擴大一體化。繁榮和統一的歐洲將更有能量分擔全球領導者的負擔。
歐盟的歐元區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的動力﹐它生產全世界總產值的百分之十五。隨著歐元實體化﹐歐洲企業將獲得美國那種規模經濟的力量﹐成為更可怕的競爭者。隨著歐元被接受的程度﹐它將逐步減少美元的統治作用﹐成為各國中央銀行的主要儲備貨幣。歐元匯率的變化也將影響美國出口﹕強勢歐元將增加美國產品的吸引力﹐而弱勢歐元將有利於歐洲出口。
談到面臨的挑戰﹐文章認為﹐歐元鈔票和硬幣的問世並不代表者歐洲貨幣一體化的全面實現。就目前來說﹐丹麥、瑞典和英國都還保留了自己的貨幣。
對於歐元聯盟十二個國家來說﹐歐洲中央銀行面臨規定金融和利息政策的艱巨任務﹐那些政策要適合差別很大的國家。由於把財政預算赤字限定在國內總產值的百分之三﹐貨幣聯盟也規定了使用稅收和開支政策應付本國經濟衰退的限度。
儘管貨幣聯盟可能鼓勵各國金融政策協調﹐但歐洲並沒有統一的金融政策。歐洲也缺少美元能在整個美國發生作用的那種影響整個大陸的自動穩定機製和靈活的勞動力。
文章認為﹐美國也面臨挑戰。為了抗衡更有競爭力的歐洲﹐美國必須提高生產率和發明創造能力。更加繁榮的歐洲也為美國商品和服務提供更有吸引力的市場。美國目前依靠越來越大的經常項目赤字資助和支撐﹐以外來資本投入股市、債券和其它資產。更有競爭力的歐洲將吸引部份資本外流﹐美國將面臨提高利率、提高通貨膨脹率和美元貶值的風險。對於普通美國人來說﹐這將意味著他們要支付更高的抵押貸款利率和商店裡的更高價格。
成功的歐元將在新世紀把歐洲變成更加平等的夥伴。那將趨勢歐洲和美國以夥伴方式共同承擔領導負擔。

歐元的命運

2002年1月1日可能是人類歷史上單天最大規模的引入某種貨幣的一天,這種貨幣就是歐元。歐元可能會在歐洲順利使用,但是,紙幣的歷史滿是殷鑒。
此次新貨幣的引入的規模令人瞠目。在過去的數月中,大約140億美元的嶄新鈔票-其票面價值從500歐元(440美元)到5歐元,已經在歐洲的12個國家印刷。其中的大約110億已在2002年1月1日在歐洲使用,同時發行的是500億的硬幣。歐洲中央銀行稱此次是"和平時期最大規模的後勤工作。"
2001年1月1日的經濟學人文章說,毫不奇怪,很多對歐元持悲觀態度的人士預見的是各種混亂。從各種情況看來,他們預言的這種世界末日式的混亂如同當初的千年蟲問題一樣言過其實。但是,紙幣的歷史充滿了坎坷,即便是當今的紙幣發行大國也仍然沒能解決所有同紙幣與生俱來的問題。

(一)紙幣夢想

Gertrude Stein曾經說,"將人類同獸類區別開來的東西就是貨幣"。尋找交換手段幾乎同人類一樣古老。硬幣是由Lydia國王Croesus發明的。但是他如此喜愛它,結果他也成了導致它的貶值的先驅。在過去的人類歷史上,用作交換手段的商品五花八門。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曾使用過雪茄作為貨幣,而義大利甚至在1970年代,還使用過實物作為貨幣。
經濟學人文章說,同實物和硬幣等相比,紙幣有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就是這種本身沒有內在價值的東西的信用。但是,雖然如此,使用紙幣作為交換手段幾乎如同紙張的歷史一樣古老。
最早使用紙幣的是中國人,他們在大約1000年前發行了第一張紙幣。但是,差不多如同Croesus一樣,中國人對自己的發明如此喜愛,結果導致紙幣的發行量飛漲,當然導致了通貨膨脹。早在大約西元11世紀時,據研究中國歷史的L. C. Goodrich說,中國的通貨膨脹率大約足以同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德國和俄羅斯並肩。到大約15世紀,甚至紙幣的發明者中國也差不多放棄使用紙幣了。
在歐洲,最早使用紙幣的榮譽要歸於瑞典。1661年Johan Palmstruch的斯得哥爾摩銀行(Stockholm Banco)發行了第一批紙幣。但是,在不久,該銀行也問題重重,不得不請求政府幫助,而Palmstruch也因管理不當判處死刑(後減刑為終身監禁)。雖然有此殷鑒,其他歐洲國家紛紛效尤。1694年英格蘭銀行建立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發行紙幣。該銀行至今仍然使世界上發行紙幣歷史最久的銀行。
經濟學人說,在其他很多地方,紙幣試驗都以災難告終。最著名的例子就是John Law的試驗。John Law是一個蘇格蘭人,1716年,他說服奧爾良大公--當時的路易十五的攝政,讓他建立一家銀行,發行紙幣,以促進法國的經濟。1718年Banque Royale正式建立,開始,它的成功無與倫比。但是,當人們得知John Law發行的紙幣的數額是當時法國現有黃金和白銀總供應量的兩倍時,Law被迫逃亡。法國此後對紙幣的懷疑一直延續到1790年代及其以後。法國大革命中發行的assignats如同Law的紙幣一樣很快貶值。即使在今天,法國貨幣同黃金的掛鉤在世界上發達國家中是非常強的。
然而,真正掌握了紙幣的是在大西洋的另一邊。正如John Kenneth Galbraith所說,"如果商業銀行的歷史屬於義大利人,中央銀行的歷史屬于英國人,那,政府發行紙幣的歷史毫無疑問地屬於美國人。"美國紙幣之父毫無疑問是富蘭克林。
但是,如同既往,北美也常常出問題。但18世紀中期,數個英國在北美的殖民地發行紙幣太多,其中羅得島首屈一指,結果倫敦不得不出面幹預,到1764年,所有紙幣的發行被倫敦禁止,而倫敦的之一行動也是北美發起獨立運動的原因之一。為了進行獨立戰爭,北美殖民地發行了更多的紙幣,結果導致更快的貶值。
經濟學人文章說,如同在法國一樣,北美的這種對紙幣的不愉快經歷導致隨後數代人對紙幣的懷疑態度。1789年的美國憲法禁止任何州發行紙幣。1830年代Andrew Jackson否決了建立央行的議案,結果直到1913年,美國才有央行。內戰中,南北雙方都大肆發行紙幣,結果再次貶值。特別是南方的紙幣貶值簡直可以如同1923年德國馬克相比。

(二)假幣藝術

經濟學人文章說,所有這些紙幣的令人不快的歷史都反應了一個問題:即發行紙幣的政府沒有遵循李嘉圖在1817年所著的《政治經濟學和稅收原理》中提出的一條格言:"紙幣並非必須可以以實物支付,以確保它的價值,而是必須節制它的發行量"。我們不必擔心歐洲的中央銀行或者那12個國家的央行將發行歐元過度,但是,另一個威脅可能影響歐元,而且很可能很快就會出現,那就是假幣。
假幣的歷史如同紙幣一樣古老。假幣的吸引力是顯而易見的:因為紙本身沒有任何價值,但把它當作貨幣來糊弄別人的受益卻巨大無比。紙幣發行者自古就被假幣製造者所困擾。19世紀初期,英格蘭銀行曾經為此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告訴公眾如何識別,避免假幣,並抓獲假幣製造者,那些假幣製造者大部分被處以絞刑。
19世紀稍後,數個歐洲國家的中央銀行受到一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假幣製造者的困擾。這位元假幣製造者名叫Leon Warnerke。他可能是在俄羅斯或者摩拉瓦(Moravian)出生。表面上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攝影家和商人,居住在倫敦東南的一座豪華別墅中。但實際上,他是一個鬆散的無政府主義者和前巴黎公社人員的組成的組織的頭目。他非常成功地偽造了數個東歐國家的貨幣,特別是俄羅斯的盧布。他從來沒有被抓獲,他的身份變化不定-有証據表面,他在1900年偽造了自己已死亡的消息。
偽造紙幣最困難的部分不是複製紙幣本身,而是如何讓偽造的紙幣進入流通,因為流通需要良好的組織,因此最成功的紙幣偽造者常常是政府。例如,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英國政府就偽造了法國革命政府發行的紙幣assignats,英國偽造的這一紙幣導致它在發行後很快就貶值。偽造敵對國家的貨幣已經成為一個例行而且常常是災難性的戰爭戰略。在1990-1991海外戰爭中,美國為首的盟國使用過,在最近的對塔利班阿富汗戰爭中,這一手段再次被使用。
最成功的假幣製造者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等德國。德國當時偽造了大量英國假幣,他們使用監獄中的非常高明的假幣偽造者,而且德國製造的紙張非常好,結果,據說德國偽造的英國假幣同英國真幣之間的區別是,假幣太完美,而英國真幣票面上有斑點。
經濟學人文章說,歐洲央行清除知道這些歷史。正是因為假幣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威脅,央行一直沒有公開歐元設計的具體細節,也一直不允許歐元在2002年1月1日之前同民眾見面,而歐洲各國的警察則對幾件貨幣搶劫案窮追不舍,此外,在面對歐元設計呆板乏味的抱怨時,央行的答復是:安全重於美觀。
歐元有4層安全措施。首先是一些簡單的安全特徵,例如浮水印和安全線,這些都是普通民眾可以輕易發現的。其次是職業人士會注意到的7-8個難以覺察的點。第三是可以讓機器識別真假的特徵。最後是只有央行專家才能發現的獨特設計特徵。前面3個方面的特徵在1月1日公佈了,但最後一個則至今保密。
但是,這種設計有有一個與生俱來的缺點。經濟學人文章引述法律文件分析家Peter Bower的話說,所有安全特徵都是專家設計的,普通民眾並不知道。他估計,在使用歐元前,西歐國家流通中的貨幣的大約百分之三是假幣,而在俄羅斯,東歐,非洲和其他地方流通的美元大約有高達百分之三十是假幣。
在某種意義上,隨著個人電腦等現代工具的出現,偽造貨幣更加容易。但是紙幣發現者也有辦法在這場發行者和偽造者之間的貓捉老鼠式的遊戲中占先機。首先,是嚴格控制用以製造紙幣的紙張的流通。英格蘭的Portals是世界上最大的銀行票據印刷者,據說自1742年為英格蘭銀行印刷紙幣以來,它的紙張從來沒有失竊。
其次是選擇設計和顏色。例如,多年來,綠色是最難以複印的顏色,這是為什?美國紙幣是綠色的原因之一。第三是,經常更換紙幣。很多國家現在速度了使用新紙幣的周期,從以前的15-20年縮短到10年左右。唯一的一個顯著例外是美國,但是美國也在變化。例如美元100的新式樣就同以前不一樣:比以前稍大,而且富蘭克林的像偏離中心。
文章說,最後一個辦法是完全停止使用紙幣,但是網絡貨幣,電子貨幣等等雖然鬧騰了多年,迄今沒有大成就,對紙幣的使用絲毫沒有影響,而且隨著世界各國比以前富有,紙幣的使用會更多。

從2002年1月1日開始,歐洲歐元區的大約3億人開始使用歐元。到今年2月底,所有12個國家的現行貨幣將退出流通。雖然最初幾天中,出現一些小問題,但是總體進行得很順利。
雖然歐洲的政治家們、中央銀行和大企業對歐元有著狂熱般的熱情,但是很多歐洲民眾卻在抱怨,特別是東德人,在他們剛使用西德的馬克才十年就又要放棄。
雖然此次熱鬧非凡,但歐元實際上已經存在3年,並非什?新鮮事物。1999年,歐洲建立了歐洲央行(European Central Bank,ECB),並在整個歐元區實行了單一利率,大公司早已開始以歐元公佈他們的報表。
經濟學人1月4日文章說,雖然歐元支持者描繪了歐元的美好前景,但是很多似乎言過其實。歐元並沒有將歐洲變成一個全球經濟的引擎,而且如果歐元區各個政府仍然不願進行微觀經濟改革,它未來也不會將歐洲變成經濟引擎。雖然歐元已經取代德國馬克成為第二大常用外匯儲備貨幣,但它至今仍然只有美元的五分之一。
雖然一些歐元懷疑者曾預言歐元可能成為災難,但歐元沒有象他們預見的那?慘。不過,歐元在未來確確實實可能會遇到麻煩,而麻煩可能來自兩方面。
經濟學人說,首先是歐洲的"歐洲的穩定和增長"問題。歐元區各個政府必須提出並保持使預算平衡的計劃。ECB在試圖防止通貨膨脹,歐元區各個政府不能通過放鬆財政政策而破壞ECB的努力,歐元區各個政府也不能為了增長購買力而大肆開銷。但這些又似乎將各個政府手腳捆得太緊。
第二個麻煩可能來自最終歐元區將被擴展,特別是隨著歐盟的向東擴展。同目前決定不加入歐元的英國、丹麥、瑞典不同,新加入歐元區的國家將被要求將它們的貨幣同歐元挂鉤,並最終加入歐元。但是,實施單一利率的代價可能會隨著加入國家的增多而增大,因為所謂不對稱沖擊的威脅-對不同國家造成的影響不同,因而要求採取不同的對策將加大。
上述這些麻煩不太可能打破歐洲的這個貨幣聯盟,但是它們使單一貨幣的好處變得實實在在更加重要。例如,在理論上,通過是使價格更加透明,單一貨幣應該促進競爭。歐元的使用將暴露歐元區各國設置的妨礙競爭的規則障礙。這需要各國的政治家們共同努力將這些障礙消除。
文章說,威脅還在前面,現在需要的是盡快將使用歐元的好處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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